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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8章白阳19(1/2)

中年男子神色不变,默默观看了冯不悟一眼,随后眼皮下垂,默默摇着头。

“你耐心点听我说。”

见冯不悟没有说话,中年男子这才继续讲起……

我就快与云桀成亲了,近日却总见不着他。

云桀是驯兽师,专门给城里的纨绔子弟表演,可他从来不许我去斗兽场瞧他。

如今我即将成为他的妻子,却不知他整日在做些什么,这本就是没道理的事。听云桀的心腹阿睿说,今晚又有一场斗兽表演,我央求阿睿将我带上,阿睿捺不住我痴缠,便勉强应下了。

为了不让云桀发现,我换了一身暗色衣裳,戴上斗笠,跟着阿睿七拐八拐地来到城南边闹市尽头一处神秘的地下斗兽场。

阿睿怕我被云桀发现,等表演开始后才带我入场。我们找了处偏僻的位子,远远见云桀负手立在后台口处,眼风随意地扫着满场的宾客,我俩急忙将斗笠又压低一些,生怕被他认出来。

这是一处围形的斗兽场,看台由上而下坐满了人,中心是角斗的地方,由几层厚厚的铁网隔开。随着座上富贾阔少的一声喝彩,我将目光移到了斗兽场上。

只见场中一个戴牛头面具的青年正在制伏一头庞然大物,再仔细看那巨兽,我不禁打了个寒战,青年斗的竟是一只长毛凌乱、四角朝天的牛首犬因!

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长乐城里见到一只活的犬因。

这种凶兽常常出现在我的午夜梦魇之中,十年前的那场人族浩劫历历在目,那时犬因国大举进犯人族,虽然结果是人族惨胜,可之后的几年,犬因余孽仍滋扰百姓,直到近几年才有所平息。

印象中,犬因身形巨大,长毛牛头,食人嗜血,我怎么也想不通,为何有人会乐意拿命跟一只冷血的凶兽肉搏。

那面具青年衣衫褴褛,满身血迹,一条长而粗实的铁链从他背后蝴蝶骨处伸出,另一端则拴在场地边缘的一块巨铁之上,被如此重的铁链束缚着,他仍能来回与犬因周旋,我不禁有些敬畏,可惜青年虽身手敏捷,却仍会不时被怒冲的巨兽顶伤,不由得令人担忧。

阿睿说,这青年叫奴郎,是斗兽场里最强的勇士,从小斗犬因,没有一次输过,叫我不必担心。

我却看得心惊肉跳,一阵眩晕冲脑,便说要出去透透气。

顺着斗兽场后门绕出,我停在小竹林里休息,估摸着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听着里面一阵阵叫好声后,是人潮退散的声音,想来是表演结束了。

我刚准备入场找阿睿,走了几步,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。我抬眼一瞧,是刚才斗兽场上的面具青年。

狰狞的牛头面具里透出他两道犀利的目光,肮脏的衣物下不断渗出殷红的血迹。

我隐约觉得对方不善,却为时已晚。青年一把扼住我的脖颈,他手上的血腥味令我作呕,慌乱间我用手肘重重捶了他胸口一下,没想到他如此羸弱,竟颤颤巍巍的摇了摇,最终支撑不住,栽倒在地。

与此同时,前方传来几声呼喊:“奴郎受了伤跑不远,赶紧给我追!”一行人的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
我猜想青年恐怕是在众人退场时趁乱逃的,此刻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,表情十分痛苦,若将他再送入虎口我实在有些于心不忍,于是试探性地蹲下来问:“你是被逼与犬因搏斗的吗?”

青年没有回答,只缓缓将面具扯下,深邃的黑眸笃定地望着我,他一双血手吃力地攀上我的膝盖,嘴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:“带,带我走……”我将奴郎藏在郊外一处废弃的木屋,这地方十分隐蔽,应该不会有人追来。

他昏迷了半日,我只能先将他露在外面的伤口简单清理一下。他衣裳已经破烂成结,和着血黏在伤口处,解都不知从何处解起,我只好去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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