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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八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(2/3)

忽然赵永起身站起,信步走到窗前,注视着远处的北昭楼,苏小瑶在里面。

易子夕倚靠在墙边,看着这位在西夏意气风发,却在这里频频受到打击的赵永,不知该如何安慰他。

他很强,论才智他不输北昭任何一个人,论治国之道他不输北昭帝。

可惜北昭有半子国师,可为昭帝分忧解难,南轩只有他一介凡人。

“天下人都助他。”赵永一时之间鼻头有点酸,“我用万军山上千上百将士的命为我任性,可我终究是输了,输的彻彻底底。”

易子夕静静地听赵永说话,这么些年他从未展示过自己最真实的一面。

“我今天看到小瑶了,她很高兴,她为肖然庆贺。”

“其实我昨天就看到她了,她挽肖然的手,陪他来参加斌试,想必也是她的主意。”

“她还是那样可爱,肖然都答完两道题目了,她还傻傻地问第一题答案是什么。”

易子夕有些于心不忍,他看到赵永脸上带着些许纠结。

“她问我爹这南轩皇宫有什么好玩的,和北昭差不多。”

“她问你为什么姓易,为什么寡言少语。”

“她问我弟弟,愿不愿意跟她回北昭见识见识北昭皇宫。”

“她还问我皇叔为什么板着一张脸,有钱吃好吃的穿好看的,为什么不开心一些?”

“她还问我的婢女,每天有什么要忙的。”

赵永转过身,眼神中带着无奈,“只是没有我。”

易子夕叹了口气,“那时你错过了机会。”

赵永愣了愣,“她对我说的,我已然记不得了。”

“她对你说的,正是你对南轩做的,不是么?”易子夕也看着窗外,身处异乡,倒有些怀念南轩的土地。

“我累了。”赵永闭上眼。

他想过和苏轻尘联手对付肖然,凭借着他们的聪明才智,肖然必定吃不了兜着走,但是今天他看到了,苏小瑶对肖然有感情,起码,她很快乐。

直到一阵南风吹过赵永的袖口,带起了他背后的发带,赵永才微微挺了挺身姿,张开手,想要拥抱什么。

但他的前面,终究只是空气。

“回去吧,殿下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两人缓缓踱步出楼,一阵风吹过阁窗,风吹动窗弦伴随吱呀一声,南轩楼,已空无一人。

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。

如今,北昭楼繁声入耳,南轩楼人走茶凉。

肖然在高楼看着赵永和易子夕离去的背影,也不拦,他从赵永的背影中看出了些许孤寂和心寒。

“然兄,南轩楼为何如此冷清?”方雨年磕着瓜子,“我晃了一圈,四楼中,只有南轩人手最少,明明他们有两人入围,却……”

“人心如此。”肖然没有平时那般雅兴,微微一怔道,“他人走了,但是帐还得算。”

“我听闻,万军县一战……”方雨年话音未落,肖然便转身离去。

想必触及伤心事了。

北昭除了肖然,还有其余五人入围,这十人中,唯有东古无人,参赛者也极少看到东古之人,看来这东古不是后继无人就是对这盛事不屑一顾。

正要回到屋内,却正好碰到苏小瑶从房门中出来,便是满脸春风。

“老三,你够可以的啊!居然能这么强!”苏小瑶猛地一拍肖然的肩膀,“我承认你有那么一点点点的文采!”

“那你刚才怎么先溜了?”肖然饶有兴致地看着苏小瑶,却见得她回过神,紧抿唇,虽显得沉默,但眼中那抹闪得飞快的眸光,却透露了她此时的心情。

“吃饭比我重要?”见苏小瑶没回过神来,肖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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