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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75 索性以身相许(2/3)

,一直持续到安史之乱才被打破。

皇权要稳,中书就必须要进行分权,于是便有了知制诰这一制度的产生,为的就是分夺中书省中书舍人拟作诏敕的权力。太宗时期的温大雅、魏征,高宗时期的许敬宗、上官仪,包括武后临朝时期的北门学士,便是因此而产生。

武则天女主临朝,虽然培养了一批待诏女官,但这些女官们往往身在禁中,并不能完全取代朝臣。所以如麟台、两馆这样的机构,便需要有官员入事大内,充直待诏。

麟台对于中层官员们之所以有吸引力,就在于这一点。虽然沈君谅诉苦兼自嘲,言是麟台职权被剥离严重,号为病坊。这虽然是一个事实,但也仅仅只是麟台外署的情况。

麟台是有外省、内省的区别,其中外省位于皇城中,史官、太史局被先后剥离,仅仅只剩下一个半残的著作局,编书注书这样的本职工作也出现了两馆这样的竞争者,基本上可以说就是一个面向外朝开放的图书馆。

但是麟台内省却位于大内,凤阁官署附近,仍然保留承旨待诏的职能,直省官员几近于凤阁舍人这样的供奉官。

至于麟台对宰相一级高官的诱惑,那就是已经被剥离出体系之外的史馆了。

像是刚刚离开外省前往内省直堂的麟台少监薛克构,其人有一个伯父名叫薛元超,是高宗时期的宰相。薛元超晚年检讨自己,言是平生三恨,一不能进士及第,二不能娶五姓女,三不能修国史。由此可见修国史这一件事,哪怕对位高如宰相都有着极大诱惑。

李潼在入事麟台前,也考虑过一番自己能够在这个职位上做些什么。

首先是对人诱惑最大的修国史,他其实兴趣不大,主要是肚子里没货,担心露怯,也不渴望能够笔削春秋而留名青史。就算是让他修国史,他难不成还能把《资治通鉴》抄一遍?

至于底层官员们渴望的解褐清职,对他也没有意义。现在的他早已经跨过了这个阶段,起手就是麟台少监这样的领导岗位。如果有得选,他倒巴不得被贬逐外州,找个角落猫起来猥琐发育呢。

算来算去,也唯有内省供奉待诏这一点对他还算有些作用。别的不说,起码能时常见到他奶奶啊。

祖孙亲情实在淡薄,他之前捧着薛怀义,无非是希望能够将薛怀义当作与他奶奶进行对话的传声筒。当然薛怀义给他的帮助更多,这又是另话。

但如果能够入直麟台内省,获得知制诰的职权,直接与他奶奶对话,就可以大大避免中间商赚差价这种情况。

而且这种对话还不是那种私情上的沟通,而是在制度之内的框架关系,可以极大程度避免他奶奶那种反复无常的作风给他带来的压力,能够做的事情也更多:你别再老张嘴吓唬我,我可是外朝选举派来跟你对话的人!

所以当李峤主动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,如果不是顾忌着还有沈君谅与其他麟台官员们在场,李潼真想给这位神助攻的忘年交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如果这事能成,别的不说,李峤后半生富贵他包了!别管执政能力是高是低,朕的宰相班子不差你一个位置!

且不说李潼心里这些小九九,沈君谅在听到李峤的提议之后,心内也是大为意动。

大凡身在官场,谁又甘心被架空?沈君谅本身年纪也不大,未尝没有再次拜相的期望。

但他也明白自己弱势所在,那就是在下没有根基,在上没有强援,跟那些历任内外的宰相不同,他在朝中履历单薄,几乎没有自己的党羽。

旧年之所以能够拜相,主要还是徐敬业谋反这一个特殊时期,神皇在内杀裴炎等一干宰相,在外需要稳定江南士情,这才临时将他安排在了宰相的位置上。但是随着时局趋于平稳,他的相位自然便被拿掉。

早前格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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